笑问君

爱好冷西皮,产粮自嗨

【畏陨】细水长流[1]

幼驯染向,人物归若森,ooc归我。



星陨第一次见到何畏时,他的辫子才刚刚能扎起来。
宗家的侍卫下人都是需要从小培养才能安心,他们从各地寻来八九岁混沌初开的少年,统一在训营中加以培养。
星陨比正常孩子早的多,五岁就被带到了这里,因为别的孩子都是被宗家人发现了天分以后劝回来的,他是被卖进来的,因为家里实在养不起孩子了。
他到现在都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价儿,五十两银子。
按理说应该早就忘了,但星陨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,当时他的小脑袋瓜一直在算,一块糖球值一文铜钱,一块铜板是二十文铜钱,一两银子顶一百五十块铜板,算下来那些银子能换多少糖球?……
于是他心虚了,他惶恐了,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值这些糖球的。
于是出于这种占了便宜的心态,他生怕他们把他赶出去还要他赔那些糖球,在训营里乖的异常,训练中认真刻苦,再加上天分也高,最严的教官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,当然少受了许多打骂。正常孩子长大后都觉得那段时间简直堪称地狱,他则觉得:
“有吗有吗?明明那段时间最轻松了天天有吃有喝有睡还没有需要拼命的任务,是吧何畏?”
何畏点头:“那段时间最轻松了。”
说起来何畏也很是特别,他是上上任老侍卫从树林里捡回来的,据老侍卫透露,当时老侍卫趁着空闲偷偷溜出去,正在烤一条鱼,突然冒出个小孩上去就抢,身手实在敏捷,老侍卫慧眼识金【误】,就用一条鱼把何畏带回宗家了。
星陨:“哈哈哈哈哈哈何畏想不到你一条鱼就能拐走,来来来我这里有鱼,跟哥哥回家啊~”
何畏:“……”
os:妈的智障。
言归正传,何畏刚刚进宗家时房间都满了,只能要么在地上打地铺要么跟谁挤一挤,何畏表示无所谓,只要有地方睡,去庭院躺着都行。但是星陨不干,出于那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心理,他主动提出:“我可以把床分给他一半!”
宗家的训营条件是不错的,一个孩子一个房间,有床和盥洗室,床下配一个夜壶,床虽不大,但睡下两个少年还是勉强可以的。
更何况像星陨说的:“我很瘦,能挤下!”
刚进来的何畏头一天不用训练,只好在星陨的屋里待着,星陨训练回来后,刚推开门,差点没跳起来。
床拦腰切成了两半,连上面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部分。而何畏正躺在其中一个半床上望天花板。
从星陨的角度看,两张半床一南一北放置,极为有效地利用了有限的空间,堪称整齐而工整,和谐而……
和谐你大爷!
“你!”星陨愤怒【懵逼】地指着他,“你你你你你你你你!”
他气的完全不知道下句话该说什么!
而何畏一脸茫然,仿佛根本不明白星陨在生什么气。
星陨“你”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,何畏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做这种事,一定是哪个看不惯他的人做的。
星陨:“谁干的?谁把床切开了?!我要跟他拼命啊啊啊!”
何畏:“我。”
星陨:“……”
星陨:“别骗我!你拿什么切的?你哪有工具!”
何畏:“借的刀。”
星陨:“……”
星陨:“你跟谁借啊!他们护刀护得跟什么似的,我怎么磨都磨不来,怎么可能借你! ”
何畏:“我一说他们就借了……”
星陨:“……”
星陨:“开玩笑!你比我还矮,怎么可能有力气把木板切开!”
何畏:“……”
何畏心说:这是单纯信任我还是在藐视我?
星陨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,估计案犯就是这小子了,抑制不住的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,他嗷的一声扑上去,可连人家衣角都没摸着,就被压在地上了。
“你你你你恩将仇报!我好心让你住,你倒好,破坏我的床还打我!”
“是你先扑……”
“你先什么你先!放开我!我要与你决一死战!”
“……”何畏压得更紧了。
星陨很是郁闷,尤其是在手脚都被钳住一动不能动的情况下,郁闷加倍。
“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床嘛!给个理由!”
“……”何畏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,但手上力气可半分不变,“你说过,‘我可以把床分给他一半’……”
星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:“我说的分……不是拿刀分啊!”
对上何畏茫然地望着他的目光,星陨默念“这是傻子我要同情他这是傻子我要怜悯他”,艰难的冷静下来。
“行行行,服了服了,床都已经这样,我还计较你什么啊……放开我,我不动手。”
何畏把手松开,默默坐在地上,看着同样坐在地上的星陨,一脸无辜和茫然。
星陨热泪盈眶啊,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多管闲事啊,为什么就嘴欠呢?
反正星陨小时候算是心大的,过两天就适应了这样的床和这样的室友,而且因为何畏长相确实讨喜,让人讨厌也讨厌不起来,很快星陨就忘了杀床之仇,和他和谐相处了。
……虽然每天晚上因为床短都不敢直着身体睡觉十分痛苦,但只要想一想何畏的力气,星陨就会告诫自己:君子能屈能伸,能屈能伸。
然后呼呼大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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